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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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對待赤蒙的間歇性發瘋，雲弧只當是這個妖獸幼崽蠢了一點，某種程度上她是可以容忍的，並且還覺得很好玩。
可像魏家老祖這樣的，雲弧可不會有絲毫的容忍度。
在魏家老祖帶著殺意攻過來的時候，包裹著雲弧全身的黑泥瞬間撤去，變回一只黑色小獸趴在她的肩頭，冷眼看向魏家老祖。
魏家老祖已經殺到了近前，正好對上它的目光，心裏一涼，隱約明白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可到了此刻想要停手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他停不了了。
既如此倒不如做得再狠一點。
魏家老祖的眼裏陡然漫上孤註一擲，與此同時，原本已經離開了焦水的魏家父子倆突然齊齊停了下來，回身看向焦水的方向，下一瞬，父子倆朝著焦水而來。
雲弧拔刀的速度也不快，只不過是在黑泥撤開的那一瞬她的手已經握上了刀柄，手中大刀就朝著魏家老祖揮砍了出去。
她這一刀揮砍而出的時候，魏家老祖就已經感覺到和上次不一樣。
他下意識看向雲弧的眼睛，撞進她眼中那片暗色裏，有那麽一瞬間，他萌生出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當手中法寶化為廢鐵，身體湮滅時，他神情也變得恍惚起來，努力回想著那股熟悉的感覺。
某一刻，他終於想了起來，眼睛裏流露出最深切的畏懼，他張嘴想要說點什麽，可已經晚了。
本已經趕到了焦水城外的魏黎平和魏向沈父子倆腳步急急一停，兩人面露震驚，擡眼看向城內，只看見焦水城上方迅速聚集的黑雲，黑雲之下卻有一只模糊的大手正抓住了什麽東西狠狠一握。
像是有什麽被頃刻間捏碎了堙滅在了天地之間。
“爹！”
“祖父！”
魏黎平和魏向沈先後痛呼出聲，臉色慘白嘔出一口鮮血來。
相比之下，魏向沈與魏家老祖的關系其實更加親近，他算是魏家老祖親手養大的。
於是一抹唇邊的血跡便眼神發狠往那邊去，被魏黎平急忙攔住：“你忘了方才你祖父留給你的話了？！”
明明就在兩人已經離開了焦水時，他們卻收到了魏家老祖的傳音，叫父子倆速速趕回焦水見機行事，可又在方才，他們再一次收到魏家老祖的傳音。
彼時魏家老祖的傳音急切又帶著毫不掩飾的恐懼，只給了他們一個字：“走！”
魏向沈再悲痛也只能扭轉頭和魏黎平一起離開了焦水，只是在兩人扭頭離開那會兒，父子倆都沒有註意到那只模糊大手出現的方向隱隱約約有一道目光朝兩人這邊掃了過來。
但也只是掃了一眼就消失不見。
魏家老祖的死並沒有讓聚集在上方的雷雲消失，那些雷雲反倒變得愈發厚重，天雷於其中翻滾，猝不及防的就朝雲弧砸了下來。
雲弧早知道自己要挨雷劈，倒是不慌不忙，擡頭往上方看了一眼，落下來的那道天雷就正好映入她的眼中，仿佛她的眼裏也藏了無數雷霆。
天雷沒能砸中雲弧，黑色小獸自她的肩頭一躍而起，張大嘴就這麽將那道天雷給吞了下去。
這還沒完，一道天雷不夠，落下的時候還沒砸中雲弧呢，第二道天雷就已經緊隨其後了，來一道黑色小獸就吞下一道。
越是劈不中底下的雲弧，上方雷雲就翻滾的更加劇烈，連同砸下來的天雷也變得更加頻繁密集，隱約竟然透出幾分暴躁之意。
——若是上方雷雲有人形，此刻只怕已經氣得跳腳了。
雲弧樂滋滋的想。
雖然早就做好了要挨雷劈的準備，沒被雷劈當然也是一件十分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眼看著黑色小獸的肚子都鼓脹了起來，肚子裏仿佛在放鞭炮一樣劈裏啪啦炸響，時不時還能聽見雷霆震怒之聲，隱約透出點不甘。
赤蒙都不鬧騰了，早在雷雲開始聚集的之初它就變得乖覺起來，一聲不吭不說，連尾巴都老老實實垂了下來，腿夾著。
餘光卻一直偷偷往上看，看見最討厭的黑家夥竟然能直接吞掉天雷時，它已經目瞪口呆，之前還想著有朝一日翻身抽這個家夥，現在它是一點也不敢往這方面想了。
它只慶幸：還好那些想法沒有說出口。
“它再這樣下去該不會被撐死吧？會不會炸掉？”赤蒙看著黑色小獸的肚子越來越鼓脹，上方的雷雲倒是慢慢散了，連同砸下來的天雷也小了很多，速度也慢了。
可天雷不停，黑色小獸好像就要一直吃下去。
赤蒙是真擔心它把自己給撐炸了，尤其是它肚子裏吃的可不是大包子，而是天雷啊！
雲弧已經看出來黑泥大概是被撐住了。
因為不只是上方砸落下來的天雷速度慢了且變小了，黑泥每一次飛上去吞吃天雷的速度也慢了許多，不只是慢，還有點搖搖欲墜的意思。
雲弧仰頭看著，都有點擔心它會在半空中突然掉落下來。
以至於在黑泥再一次掙紮著往上的時候，她伸手攔住了它，將它往自己懷裏一塞，白皙的小臉板著，神情變得嚴肅。
——好了，一次性吃太多可不好。
——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反正這也本該是她受的。
黑泥還在她懷裏撲騰了一下，想要說自己還能吃，結果一張嘴就打了個飽嗝，順帶著從喉嚨裏鉆出來了一道小小的雷電。
它連忙甩著尾巴拽住那道雷電又給塞回了自己嘴裏。
這一下之後它是不敢再張嘴說話了，只能老老實實待在雲弧懷裏。
赤蒙見狀，本來是想躲開的，畢竟它就在雲弧屁股底下，之前最上面還有黑泥頂著，現在黑泥頂不住了，剩下一個雲弧，雖然雲弧的刀很厲害吧，可它見雲弧絲毫沒有要動刀的意思，心裏就有點慌。
“來了來了來了！快快快！雲弧，你的刀呢？！快拿起你的刀啊！”
赤蒙急得嗓子都喊劈叉了。
結果雲弧的刀就在身後背著，她抱著懷裏的黑色小獸，仰頭看著徑直砸落下來的天雷，既不躲，也不拔刀扛，就這麽用腦袋硬頂著。
剩下的一共兩道天雷。
第一道砸在雲弧頭上的還比較小，不管是她懷裏的黑泥還是底下的赤蒙都沒有受到殃及，單單就把雲弧給劈了個漆黑。
緊接著像是知道沒有人能再為雲弧擋了一樣，上方的雷雲開始把剩下的天雷全部聚集到了一處，匯集成了一道朝著雲弧砸了下來。
——可惡！
雲弧是真生氣了，仰頭盯著那一道天雷砸了下來。
這一道天雷砸的比較狠，雲弧往後一躺，眼睛都閉上了。
“雲……雲弧？”赤蒙都沒來得及震驚自己怎麽一點事都沒有就被背上的雲弧嚇了一跳，很想扒拉她一下看她是不是死了。
可又因為雲弧就在自己的背上，它扒拉不到，又不敢隨便把雲弧給先扔地上。
還好雲弧本來也沒什麽事，很快就睜開了眼睛，眼中起初混沌一片，乍一看就像是先前聚集在上方的雷雲突然都到了她的眼睛裏，雷雲翻滾，天雷顯現。
但很快的，這些雷雲和天雷就朝著中間匯聚而去，變成了漆黑的一團。
雲弧眨了眨眼睛，眼瞳漆黑一片。
她又翻身坐了起來，低頭，不出意外的看見了自己漆黑的手。
估摸著自己臉這會兒也是漆黑一片了。
除此之外，她懷裏還揣著一個黑色的球，這個球無比的大，大的雲弧已經快要抱不住了。
她用食指戳了戳，能從上面模糊的氣息感應到這就是黑泥。
——吃太多了吧，得慢慢消化了。
雲弧輕聲嘆息。
“雲弧，你沒事吧？”赤蒙才剛松了口氣，註意力就被那個黑色大球給吸引了過去，“這誰的蛋？”
“好黑的蛋！”它震驚又稀奇，“第一次看見這麽圓的蛋！”
黑色大球沒有反應，大概是所有精力只能用於消化那些天雷了，不然按照往常，此時黑泥的尾巴早就抽赤蒙後腦勺上了。
——這不是蛋，是……
雲弧頓了一下，思考著黑泥崽崽的名字。
——是謝榭，是阿榭。
她高高興興定下了這個名字，趁著阿榭沒法拒絕的時候。
果不其然，黑色大球靜靜的停在那裏，沒有反駁這個名字。
想反駁也顧不上。
於是，雲弧一錘定音。
——阿榭。
赤蒙聽不見。
雖然聽不見雲弧說話，但它也發現了那個黑家夥沒有出聲，於是特意找了找。
沒找到，註意力就落在了這個黑色大球上。
它調動起自己所有的智商努力思考，最終得出一個自己還不太確定的答案：“這個蛋……該不會是那個可惡的家夥吧！”
“哇！我聽它的聲音都快成年了，怎麽又突然變回了一顆蛋？”
“它這是幹嘛？被雷劈回了蛋裏面嗎？”
“那它還能再孵化出來嗎？”
“要是孵化出來了，它會變成什麽樣子？”
“要是它變得比我還小嘿嘿嘿……”
赤蒙很快就嘿不出來了，因為它突然意識到，往常被對方用尾巴抽的時候，對方體型好像也沒比它大。
赤蒙一下就焉巴了，想和雲弧說話，可雲弧說的話它又聽不見，就變成了它自言自語。
雲弧：好煩。
——它怎麽這麽吵啊？
——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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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赤蒙的間歇性發瘋，雲弧只當是這個妖獸幼崽蠢了一點，某種程度上她是可以容忍的，並且還覺得很好玩。
可像魏家老祖這樣的，雲弧可不會有絲毫的容忍度。
在魏家老祖帶著殺意攻過來的時候，包裹著雲弧全身的黑泥瞬間撤去，變回一只黑色小獸趴在她的肩頭，冷眼看向魏家老祖。
魏家老祖已經殺到了近前，正好對上它的目光，心裏一涼，隱約明白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可到了此刻想要停手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他停不了了。
既如此倒不如做得再狠一點。
魏家老祖的眼裏陡然漫上孤註一擲，與此同時，原本已經離開了焦水的魏家父子倆突然齊齊停了下來，回身看向焦水的方向，下一瞬，父子倆朝著焦水而來。
雲弧拔刀的速度也不快，只不過是在黑泥撤開的那一瞬她的手已經握上了刀柄，手中大刀就朝著魏家老祖揮砍了出去。
她這一刀揮砍而出的時候，魏家老祖就已經感覺到和上次不一樣。
他下意識看向雲弧的眼睛，撞進她眼中那片暗色裏，有那麽一瞬間，他萌生出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當手中法寶化為廢鐵，身體湮滅時，他神情也變得恍惚起來，努力回想著那股熟悉的感覺。
某一刻，他終於想了起來，眼睛裏流露出最深切的畏懼，他張嘴想要說點什麽，可已經晚了。
本已經趕到了焦水城外的魏黎平和魏向沈父子倆腳步急急一停，兩人面露震驚，擡眼看向城內，只看見焦水城上方迅速聚集的黑雲，黑雲之下卻有一只模糊的大手正抓住了什麽東西狠狠一握。
像是有什麽被頃刻間捏碎了堙滅在了天地之間。
“爹！”
“祖父！”
魏黎平和魏向沈先後痛呼出聲，臉色慘白嘔出一口鮮血來。
相比之下，魏向沈與魏家老祖的關系其實更加親近，他算是魏家老祖親手養大的。
於是一抹唇邊的血跡便眼神發狠往那邊去，被魏黎平急忙攔住：“你忘了方才你祖父留給你的話了？！”
明明就在兩人已經離開了焦水時，他們卻收到了魏家老祖的傳音，叫父子倆速速趕回焦水見機行事，可又在方才，他們再一次收到魏家老祖的傳音。
彼時魏家老祖的傳音急切又帶著毫不掩飾的恐懼，只給了他們一個字：“走！”
魏向沈再悲痛也只能扭轉頭和魏黎平一起離開了焦水，只是在兩人扭頭離開那會兒，父子倆都沒有註意到那只模糊大手出現的方向隱隱約約有一道目光朝兩人這邊掃了過來。
但也只是掃了一眼就消失不見。
魏家老祖的死並沒有讓聚集在上方的雷雲消失，那些雷雲反倒變得愈發厚重，天雷於其中翻滾，猝不及防的就朝雲弧砸了下來。
雲弧早知道自己要挨雷劈，倒是不慌不忙，擡頭往上方看了一眼，落下來的那道天雷就正好映入她的眼中，仿佛她的眼裏也藏了無數雷霆。
天雷沒能砸中雲弧，黑色小獸自她的肩頭一躍而起，張大嘴就這麽將那道天雷給吞了下去。
這還沒完，一道天雷不夠，落下的時候還沒砸中雲弧呢，第二道天雷就已經緊隨其後了，來一道黑色小獸就吞下一道。
越是劈不中底下的雲弧，上方雷雲就翻滾的更加劇烈，連同砸下來的天雷也變得更加頻繁密集，隱約竟然透出幾分暴躁之意。
——若是上方雷雲有人形，此刻只怕已經氣得跳腳了。
雲弧樂滋滋的想。
雖然早就做好了要挨雷劈的準備，沒被雷劈當然也是一件十分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眼看著黑色小獸的肚子都鼓脹了起來，肚子裏仿佛在放鞭炮一樣劈裏啪啦炸響，時不時還能聽見雷霆震怒之聲，隱約透出點不甘。
赤蒙都不鬧騰了，早在雷雲開始聚集的之初它就變得乖覺起來，一聲不吭不說，連尾巴都老老實實垂了下來，腿夾著。
餘光卻一直偷偷往上看，看見最討厭的黑家夥竟然能直接吞掉天雷時，它已經目瞪口呆，之前還想著有朝一日翻身抽這個家夥，現在它是一點也不敢往這方面想了。
它只慶幸：還好那些想法沒有說出口。
“它再這樣下去該不會被撐死吧？會不會炸掉？”赤蒙看著黑色小獸的肚子越來越鼓脹，上方的雷雲倒是慢慢散了，連同砸下來的天雷也小了很多，速度也慢了。
可天雷不停，黑色小獸好像就要一直吃下去。
赤蒙是真擔心它把自己給撐炸了，尤其是它肚子裏吃的可不是大包子，而是天雷啊！
雲弧已經看出來黑泥大概是被撐住了。
因為不只是上方砸落下來的天雷速度慢了且變小了，黑泥每一次飛上去吞吃天雷的速度也慢了許多，不只是慢，還有點搖搖欲墜的意思。
雲弧仰頭看著，都有點擔心它會在半空中突然掉落下來。
以至於在黑泥再一次掙紮著往上的時候，她伸手攔住了它，將它往自己懷裏一塞，白皙的小臉板著，神情變得嚴肅。
——好了，一次性吃太多可不好。
——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反正這也本該是她受的。
黑泥還在她懷裏撲騰了一下，想要說自己還能吃，結果一張嘴就打了個飽嗝，順帶著從喉嚨裏鉆出來了一道小小的雷電。
它連忙甩著尾巴拽住那道雷電又給塞回了自己嘴裏。
這一下之後它是不敢再張嘴說話了，只能老老實實待在雲弧懷裏。
赤蒙見狀，本來是想躲開的，畢竟它就在雲弧屁股底下，之前最上面還有黑泥頂著，現在黑泥頂不住了，剩下一個雲弧，雖然雲弧的刀很厲害吧，可它見雲弧絲毫沒有要動刀的意思，心裏就有點慌。
“來了來了來了！快快快！雲弧，你的刀呢？！快拿起你的刀啊！”
赤蒙急得嗓子都喊劈叉了。
結果雲弧的刀就在身後背著，她抱著懷裏的黑色小獸，仰頭看著徑直砸落下來的天雷，既不躲，也不拔刀扛，就這麽用腦袋硬頂著。
剩下的一共兩道天雷。
第一道砸在雲弧頭上的還比較小，不管是她懷裏的黑泥還是底下的赤蒙都沒有受到殃及，單單就把雲弧給劈了個漆黑。
緊接著像是知道沒有人能再為雲弧擋了一樣，上方的雷雲開始把剩下的天雷全部聚集到了一處，匯集成了一道朝著雲弧砸了下來。
——可惡！
雲弧是真生氣了，仰頭盯著那一道天雷砸了下來。
這一道天雷砸的比較狠，雲弧往後一躺，眼睛都閉上了。
“雲……雲弧？”赤蒙都沒來得及震驚自己怎麽一點事都沒有就被背上的雲弧嚇了一跳，很想扒拉她一下看她是不是死了。
可又因為雲弧就在自己的背上，它扒拉不到，又不敢隨便把雲弧給先扔地上。
還好雲弧本來也沒什麽事，很快就睜開了眼睛，眼中起初混沌一片，乍一看就像是先前聚集在上方的雷雲突然都到了她的眼睛裏，雷雲翻滾，天雷顯現。
但很快的，這些雷雲和天雷就朝著中間匯聚而去，變成了漆黑的一團。
雲弧眨了眨眼睛，眼瞳漆黑一片。
她又翻身坐了起來，低頭，不出意外的看見了自己漆黑的手。
估摸著自己臉這會兒也是漆黑一片了。
除此之外，她懷裏還揣著一個黑色的球，這個球無比的大，大的雲弧已經快要抱不住了。
她用食指戳了戳，能從上面模糊的氣息感應到這就是黑泥。
——吃太多了吧，得慢慢消化了。
雲弧輕聲嘆息。
“雲弧，你沒事吧？”赤蒙才剛松了口氣，註意力就被那個黑色大球給吸引了過去，“這誰的蛋？”
“好黑的蛋！”它震驚又稀奇，“第一次看見這麽圓的蛋！”
黑色大球沒有反應，大概是所有精力只能用於消化那些天雷了，不然按照往常，此時黑泥的尾巴早就抽赤蒙後腦勺上了。
——這不是蛋，是……
雲弧頓了一下，思考著黑泥崽崽的名字。
——是謝榭，是阿榭。
她高高興興定下了這個名字，趁著阿榭沒法拒絕的時候。
果不其然，黑色大球靜靜的停在那裏，沒有反駁這個名字。
想反駁也顧不上。
於是，雲弧一錘定音。
——阿榭。
赤蒙聽不見。
雖然聽不見雲弧說話，但它也發現了那個黑家夥沒有出聲，於是特意找了找。
沒找到，註意力就落在了這個黑色大球上。
它調動起自己所有的智商努力思考，最終得出一個自己還不太確定的答案：“這個蛋……該不會是那個可惡的家夥吧！”
“哇！我聽它的聲音都快成年了，怎麽又突然變回了一顆蛋？”
“它這是幹嘛？被雷劈回了蛋裏面嗎？”
“那它還能再孵化出來嗎？”
“要是孵化出來了，它會變成什麽樣子？”
“要是它變得比我還小嘿嘿嘿……”
赤蒙很快就嘿不出來了，因為它突然意識到，往常被對方用尾巴抽的時候，對方體型好像也沒比它大。
赤蒙一下就焉巴了，想和雲弧說話，可雲弧說的話它又聽不見，就變成了它自言自語。
雲弧：好煩。
——它怎麽這麽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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